台東都蘭行

    好藍好藍的天，好藍好藍的海跟好美好美的風。這裡是台東，這裡是台東都蘭。短短三天的邂逅，讓我徹底愛上這片安靜而美麗的土地。

    十四號演完期末，十五號一早趕火車下台東。真是瘋子一個。可是她的美，讓我馬上忘記趕車的煩躁疲累。太陽很大，可是不會曬得不舒服；一陣陣海風，讓海的氣息撒滿我們整身。當天就是都蘭阿美的豐年祭，在一個有鐵棚的小廣場舉辦。看過《阿美嘻哈》，馬上就認出這就是攝影機下的那個棚子，好興奮好激動；也有看到好多影片裡的熟面孔跟阿良導演，都在台下盡情地唱歌跳舞著。坐在台子上看他們的傳統舞蹈，說實在剛開始還沒融入他們的氣氛中，加上睡太少頭昏昏，很想睡覺。他們以每個年齡組織為單位，比賽傳統和現代舞；現代舞出場氣氛就熱烈了許多。是在《阿美嘻哈》裡最小的拉千禧。他們也長大嘍！已經有下一個階層拉立委了。但是感覺還是拉千禧親切熱烈得多，畢竟從看了《阿美嘻哈》就認識他們了。
    傍晚跟小銘、尼雅去都蘭灣，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海灣。躺在發熱的大石頭上，看天、看海、看雲，看著太陽慢慢沈下海平面，晚霞紅得橘得發亮，還有海濤聲的交響樂跟徐徐颯颯的海風，不知不覺我們都睡著了。起來天色已經暗下，回都蘭途中攔到順風車，是在成功的警察阿姨，為我們第三天的漫無目的之行鋪了路。這是後話，下段再說。
    去年小銘和多啦來都蘭，是阿良導演的乾弟伊凡招待他們住，所以他們順理成章地跟著他加入他的階層拉千禧，今年我們就跟著小銘去拉千禧的Gabu（會所）玩，順便找找有沒有多的地方讓我們住。不過因為豐年祭剛開始，來的人很多沒有位置，我們就乾脆跑去都蘭國中，借住他們的教室。都蘭國中的管理員伯伯是拉國中的，人很好，幫我們開了有很大桌子的會議室。洗完澡躺在都蘭國中的操場上，星星很漂亮，又多又亮。這才是真正夜空。也數了好幾顆流星，默默祝禱這幾天能順利。

    第二天還是去看他們跳舞唱歌。尼雅不習慣這裡，想要回都市，窩在7-11不想走。到耆老的Gabu去看他們唱歌。他們真的都很好客，看到我們幾個陌生人，也不會覺得奇怪，還拿椅子給我們坐；雖然都七、八十歲了，活動起來都還很靈活。也遇到好幾個人類學的學生，聊了一下，很有趣，不過我們只是來玩的。中午回去我們的Gabu吃飯，用大鍋和瓦斯煮飯，感覺好像軍中廚房，很油，不過很好吃。看來好幾個人都是跟著來玩的，不是都蘭人，但都很熟識的樣子。這樣真好。這幾天我們一直有個疑問：到底人類學家一開始是怎麼融入到人群裡的？阿美族已經很好客了，我們還這樣，那如果去那些不歡迎客人的族群，怎麼辦？真的很不懂。可能就只能慢慢來吧，反正我習慣融入甚至隱藏在人群裡。
    完全沒有安排行程的這三天，感覺真悠閒，想幹嘛就幹嘛很不錯。下午繼續看他們跳舞，小銘在旁邊畫畫。愈來愈喜歡他們的舞蹈跟音樂了。這幾天他們都是喝到凌晨一、兩點，早上八點就又要集合繼續跳舞到晚上，真的超有活力；而且他們都熱情地像小孩，大聲地玩鬧大聲地笑，玩一些我們看起來幼稚他們卻很開心的遊戲。這樣好棒，誰規定年紀大了就要老成自重？誰規定只有小孩能玩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？希望我老了也可以繼續這樣保持童心。
    傍晚上山去看都蘭遺址，幾顆大石頭跟墓穴，強烈懷疑到底考古學家是怎麼界定這顆石頭有人為痕跡那顆沒有？考古真難。人類學也好不到哪裡去。再往上走到一個咖啡廳，有很棒的夜景，可是天色黑了，回程的途中沒有路燈。咖啡廳打工的小喵大哥騎摩托車下山又開車上來，專程載我們。他是漢人，住在都蘭，豐年祭也會跟拉千禧一起喝酒。這次拉千禧的Gabu設在漢人的住宅區，十二點後強制大家要安靜不要太high，我就在想這裡的漢人會不會跟阿美族們一起喝酒玩樂了，果然就有，不過好像只是少數。真可惜，我們都還從台北趕下來參加，這裡的漢人卻沒有跟著玩；或許他們從小看到大已經習以為常了吧。
    洗完澡跟小銘打定主意要跟他們喝酒玩樂，畢竟是待在這裡的最後一個晚上了。昏沈沈地喝到兩點多，跟阿強還有很多人聊了很久。阿強是道地的漢人，卻也每年回來都蘭參加豐年祭，自己買了一套傳統服裝，看起來完全就像都蘭人。這種感覺一定很棒，把這裡當作另一個有歸屬感的家，跟阿良導演一樣。這裡一定很多人都是這樣，不管是漢人還是阿美族，不管是在台灣北中南工作，每到七月豐年祭，一定從各地趕回來參加。三天的瘋狂跳舞唱歌，加上事前事後準備工作，high了五天後再回到各地去。雖然平日可能沒什麼連絡，但是總有一條線繫著彼此。聽了很多喝了很多，換得一夜沈沈好眠。
    待在都蘭的最後一天，尼雅早上先回台北了，我跟小銘跑到成功，去找第一天搭到便車的警察。成功是一個漁港，我們本來想找到地方上堤防去看海，無奈太陽太大，還被魚市工作的人笑，只好折返去找警察局。警察局在一個山坡上可以俯瞰整個成功，旁邊有個小涼亭，海風很舒服。被警察請吃午餐，在成功市區裡亂晃，真的沒幾家店，感覺很悠閒。傍晚回到台東市區，本來要住小銘爸的朋友家，位置卻不大夠，於是又麻煩了好心的警察阿姨。台東的夜空很棒，不會被大樓擋住，也沒有光污染跟空氣污染，而且又好悠閒。住在這裡一定很舒服。
    隔天我先回台北，小銘要繼續慢慢往北玩。到台北竟然感覺不習慣。好多好擠的人潮、好高好高的大樓跟好吵好亂的空氣噪音…真的會想念台東那舒服的太陽，和吹得一頭亂髮的海風。

照相

    有相機就會想照相。
    小時候很討厭照相的，看到鏡頭會躲躲藏藏。可是媽愛照，從小到大，一冊冊相本，沈甸甸的收藏在三樓櫃子。一整櫃的回憶。慢慢長大了，也愛照起相來。忘記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心態，但愛開始在鏡頭前擺姿勢。一張一張，都是青春的點滴。數位相機很方便，愛拍多少就拍，不浪費底片，但媽總還是把它們都洗出來。拿在手上的相片，還是比較有感覺。

這是優勝美地，一個在直潭的山上餐廳民宿。

台大

台大生態池
    慢慢的也開始喜歡照相。照別人，而不再只是自己被照。能捕捉到一個漂亮的鏡頭、一張傳神的面容，就能開心好久。但是相對的，相機裡就常常少了自己。雙人照、獨照、團體照、風景照......很多很多人，獨獨少了我。這樣一來，我是不是會被排除在這些人的記憶之外？看到照片，想起回憶，卻想不起照相的這個人。
    感覺可以寫篇這樣的小說。一個關於被遺忘的故事，一個被記憶排除了的故事。

那是個

    那是個多麼不要命的念頭，想和他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相執手到天荒地老。我們初來乍到，還只是亞當和夏娃這兩個孩子，在名為「世界」的大花園裡遊樂嬉戲，手牽手到每個角落種花種草，就算「世界」裡什麼都沒有，只要有你、有我，那就足夠。漸行漸長，哪天繁花瞬間盛開的同時，報喪的晚鐘也悄悄敲響。
    每天又每天，人們溘然長逝；每天又每天，新生孩子呱呱地期盼地落入這嶄新的世界。上帝的衣袖拂走了殞落的星辰，也帶來新的靈魂。我們也會如星子被帶到上帝跟前；哪天當我們再相遇，那對相依相隨的身影必會再出現於世界上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2003. 8 寫於週記

學了

    那麼久笛子、參加那麼久的團練，國小國中高中大學，之中還有個從國小練到現在一直放不下的團。很多很多回憶不管快樂的傷心的、很多很多朋友不管要好的平平的，都是學音樂帶來的。
    練習的動力在哪裡？
    最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，尤其又做了個小指揮。到底為什麼大家能每個禮拜抽出這一天晚上，到小小會趕人的二活來聽指揮哈啦打屁，度過兩小時？為什麼能為了比賽表演，花掉更多時間組練團練，不去做其他事？團練有什麼魅力讓大家聚在一起？是因為指揮、團員，還是團練本身？愈來愈疑惑。
    對我，這是一個責任，不得不來，不得不練；中間當然有快樂，但自問還是責任感居多。想要練好，想要比賽表演不丟台大國樂的臉，想要有足夠的技術威嚴讓大家服我。當然也想自己練更好更強，但所謂的動力，卻零零碎碎。大學很精彩，豐富到讓我無暇顧及所有我想做的事。所謂「死大學生」，就是這群有理想有抱負，卻力不從心眼高手低的人吧。事情多到常常爽約，說到做不到。
    在青少年，我就該練好自己的樂段，帶好組員，有問題立刻解決，讓小朋友不會被罵。練了很久很久的團呀，放不下。放了好多感情進去。一屆一屆，大學生走了國中生來，我們幾個卻一直沒有離開。又為什麼大家有這麼多動力熱誠，可以每個週末排除出去玩，來聽劉老師訓話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個禮拜可以台北新竹跑，只為了這兩小時的團練。回家，還真的只是順便。
    為什麼？
    還是說，真的只是一種感覺？感覺到了，喜歡了，就放不下，不想放下。裡面的人裡面的事，投注過的心血共同有的回憶。放不下了。

寒訓總召篇

    真的是好不容易結束了，可愛又累人的國樂寒訓。第一次當總召、第一次處理這些行政的事務，真的很難，很容易遺漏不少東西。我又不是那種可以把每項細節好好寫下來歸類的人，只會這裡生出個念頭、那裡冒出個想法。遺漏掉什麼是非常容易之至的事。工作人員們其實也都少根筋，有時還是得我想到趕快去做才放心。不過也多虧有他們，也省了很多事，交代下去，他們都可以好好做好。
    這樣其實也ＯＫ，結果是好的就好。
    謝謝你們，我親愛的工作人員們。這次真的是太辛苦了，一禮拜集訓，公演完直接殺到我家住兩天，排夜遊到兩、三點；營隊開始也是，每天都得兩點後才能睡，白天還要為了我或隊員的需求到處跑。為國樂社犧牲奉獻兩個禮拜，真的很累，真的很沒有開始寒假的感覺。反倒比期末考還操呢。謝謝你們的熱情，謝謝你們的努力，謝謝你們的支持。你們常常說總召很累很辛苦，但如果沒有你們，這個營隊絕對不可能辦起來。辛苦你們了！
    還有你，謝謝你帶大批人來幫我捧場。高高興興的就好，哪怕到時比賽會場上殺得你死我活，台後還是相言甚歡。喜歡這樣，幹嘛執著於成績比賽上？能在忙亂中見到你聊聊天，感覺很好。謝謝你來。

Death

    早上突發狀況很多。
    那位不知道是媽媽還是妻子的婦人（應該是媽媽），整個號啕大哭，勸不住。直說「怎麼能不哭？怎麼能不哭？」後來又來了一位年輕人，「撲通」一聲跪在靈像前，一個是他叔叔吧，抄起椅子就要打，罵得兇了。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，總覺得好像小說劇情。我們也狀況很多，先是沒電，keyboard老師跑去找延長線，只好先演沒有和聲的單調音響。國樂跟弦樂比厚度就差很多。有電了，隔壁場的音響卻開得超大聲，我們根本聽不見自己場在幹嘛，做什麼也都會被蓋過，索性不做了，聽她的。很混亂的一場呀。
    送靈的時候，熊熊看到阿誠老師站在旁邊，嚇了一下。不過他應該沒認出我吧，只向我們這撇了一眼就轉開了。原來今天做的場是他同學，回來看到他到靈前上香。躲著他沒讓發現。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躲著，我也從沒認為這是什麼低下的工作。只是看到老師沈默哀傷的表情，就不想現在去找他，他這種表情讓我也好難過。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好。
    以為已經看開生跟死。跟浩瀚宇宙相比，人也不過就是那麼個小小的黑點，死個人，算什麼？既然這樣，那為什麼身旁認識的人死了，還是會難過傷心？死個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人，感覺差很多；那是因為彼此有分享過共同經驗、曾在心裡留下一塊他的位置吧。這樣說來，能為不認識的人奉獻犧牲生命的人，真的很偉大。
    看完《血鑽石》、《墨攻》，也是，死了好多人的片子。是，不管是腐敗政府或暴動軍權當政、不管是趙國或是梁佔領城池，這裡都不會改變，但，受苦的仍是無辜的民眾呀。看到大批大批的黑人被白人、被暴動黑人亂槍掃射。好亂的世界，this is Africa。成堆疊起來的屍體，敵人的自己人的無辜民眾的。在這個世界裡，死個把人算不了什麼；但是對他的家人、朋友、愛人而言，死了這個人，可能就失去了他們心裡很重要很重要的一部份。
    怎麼可以看輕生命？就算是為了親人朋友，也要好好活下去。死就死，不過爛命一條；可是一死，有多少人會傷心難過、多少人會自責。就算是為了這些人，不是為了自己。這是責任，不是權利。

Bach & Library

    有Bach陪伴的圖書館，其實挺悠閒的。雖然是期末考，雖然在跟Acheulian、Mousterian和Upper Paleolithic搏鬥。帶筆電去圖書館果然是對的。
    最近很愛聽Bach呢。很舒服很不吵人，規則的和聲不會被忽然嚇到，很適合聽著他讀書寫作業。Mozart是太活潑的小孩、Mahler跟Beethovan跟Brahms是歷經世間滄桑的沈重、Devorack太熟悉、Chopin跟Debussy太美麗……聽來聽去，只有Bach那小小的快樂的音符，能解除我讀書的苦悶。最近很想練鋼琴，從家裡搬來一疊琴譜；順手翻翻，發現以前居然練過那麼多難曲子！現在都不會彈了。高中很喜歡Chopin，喜歡他的澎湃跟絢爛的音符。Nodame說他是白色的、拜客覺得他是樹林的深綠色，我也覺得是；他不是鬱鬱的樹林就該是浩瀚的大海。那Bach呢？我想把他歸成雲朵的顏色，不一定是白的，但總是飄飄然在藍色襯底的天空悠哉晃著。很舒服的顏色。高中不怎麼喜歡他的，第一是難彈，第二是覺得他的音樂沒有起伏沒有感覺。只買了一本創意曲集，有點後悔當初沒跟老師好好學他；老師很喜歡他，家裡有台大鍵琴，木頭的琴殼漆上深綠色。那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大鍵琴，真有兩排琴鍵、黑白相反，音響聽起來像電子音樂。
    圖書館裡也有不少樂譜，鋼琴的、管絃合奏的、合唱的；也有國樂呢，有笛子練習曲、古箏的古琴的琵琶的，甚至還有一本「春」的總譜，翻到的時候幸福地笑了好久。學和聲、管絃配器、民族音樂等等的也不少，下次去借。該多看看多學學。賴在那櫃書前好久，不想走。
    看了一下午到晚上的石頭還有骨頭，一題答案都沒生出來。倒是大落地窗外的風景看了許久。今天的天氣很好，天空該藍的藍該白的白，像棉絮一樣疏疏落落鋪在淡藍色的天空；陽光就這樣照進落地窗，灑在地上、桌上、書上。從下午到傍晚、湛藍到紫紅色，雲朵也變成絢麗的橘色紅色黃色。好漂亮。小小的快樂。

感恩

    2006的最後一天了...聖誕節的時候就很想PO這篇，還是拖到現在。工程太浩大了...
    想好好謝謝你們，所有認識的人熟識的人萍水相逢的人，包容我接受我喜歡我幫助我警告我教我的所有人們。謝謝你們。在這感恩的節日。
    最感謝的還是媽吧，沒有妳就沒有現在的我。沒有妳對我的自由、包容，讓我可以選擇自己想走的路想玩的社團想學的樂器想交的朋友，我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。謝謝妳，你是好特別的媽媽。還沒跟你說過這些話，總有一天會說的。
    爸對我的身教言教影響我也很多，好大一部分的個性都看得到你的影子。一直很希望可以找到像你一樣的男朋友呢，話不用多卻可以handle所有事情，不會自傲自滿懂得學習。你也好特別好棒，雖然你聽不到了，還是要謝謝你，對我的影響。
    學音樂一路走來，影響我最多的還是劉老師吧。從國小就在你的淫威下成長，到現在還在厚顏無恥地頂著「青少年」名義練習。不想走，因為這個團帶給我很多，因為你帶給我很多。謝謝你，謝謝你對這團的付出，謝謝你對新竹國樂的付出。
    從水源國小到文化中心，老團員退休新人進來，洪老師還是沒變一直對團盡心盡力。大小演出過年過節生日會，全都一手包辦。真的很辛苦很強。也謝謝你的付出，沒有妳劉老師絕對沒法做好這些雜事，讓我們有一個好地方能練習。
    吹管組的小朋友們，謝謝你們讓我有信心，讓我覺得還被需要。一直以來，吹管組的狀況總是最糟，每次有人被罵我壓力就很大。很累，這樣。可是看你們一個個都有心繼續練習而不是玩玩，到現在也都練起來了，真的很高興很欣慰。真高興有你們，我才不用一直擔心。
    高中開始來交大玩，參加過一次比賽很多次期末公演和小團，帶過一次暑國營參加迎新送舊甚至還被送，跟你們在一起真的很快樂，讓還是高中的我作了一個大學的夢。認識你們真好，謝謝你們。
    台大國樂雖然沒有那麼大的24小時全開的社窩，還是很棒很溫馨。第一次站在台前、第一次需要作領導的角色、第一次認為「我可以我有能力」， 你們讓我成長很多學到很多。珍惜認識你們的幸福。今年的感覺很棒，大家都為了社團盡心去做所有事，幹訓迎新社團聯展國樂週教學觀摩高手，都好有熱情。謝謝 你們讓我有歸屬感自信心。
    所有教過我的笛子老師鋼琴老師音樂老師，劉老師徐國棠老師王添德老師林添財老師呂武恭老師翁柏偉老師，還有俞老師陸老師曲老師孔老師馬老 師...謝謝你們的盡心教學，就算只是上了短短幾堂課。自己當老師帶小朋友後，才真正知道當老師的累人的困難。謝謝你們，讓我成長。
    百禾的大家，好久沒回去了，曾經也把那裏當家，三天兩頭的往那裡跑。謝謝你們。在那裡打工的期間，學到不少待人處世的東西。
    很想念你們，新竹武館的大家。喜歡那裡悠悠閒閒的感覺，有老人有外國人有跑跑跳跳的小孩，有很強的老師和師兄師姐。戶外練習大小表演寒暑訓，雖然才在那裡短短一年多，經歷的事情可不少。謝謝你們帶給我的。
    本來不怎麼喜歡國術社的，氣氛很沉，後來發現原來大家其實都挺悶騷。還好硬是在排滿滿的暑假塞了個二暑進去，讓我能比較熟識你們。愈來愈喜歡跟你們一起跑跑跳跳，揮灑汗水的感覺很不一樣。
    國小國中的同學們，其實面孔都模糊了，亂烘烘的教室操場和福利社，還有一起讀書一起競爭的好伙伴，大都沒了音訊。學校變好多，跟我印象中的都不一樣了。老師們也是，新的進來舊的退休，還認識幾個？還是要謝謝你們，帶給我的童年。
    要說國小的記憶，還是大多在國樂社裡。現在還在連絡的朋友，也幾乎都是國樂社的夥伴們。辛苦的呂世容老師現在不知道在哪裡，謝謝你帶領我們團。一起光明正大翹早修升旗午休，一起看漫畫玩樂器，一起出去比賽享受不用上課的時光。謝謝你們給我的歡樂。
    新加坡的小學，只記得幾個同學幾個老師，還有超小的學校跟餐廳，瀰漫著南洋的味道。炒粿條珈理魚頭黃溜溜的麵，現在其實挺懷念的。還有新加 坡的地鐵公車，帶我到好多圖書館書店，悠閒閒晃一個下午。印象倒都在星海華樂團上，每禮拜最期待周末，可以練一個下午笛子晚上團練。飛天豐收鑼鼓，滿滿的 耳朵帶回台灣。謝謝你們給我的南洋風。
    高中音樂班的大家，還好沒有嬌滴滴的脾氣。還有柏宜老師三年的盡心盡力，讓我們可以大聲的說「我們很團結」。謝謝你們，在苦悶的高中生活中帶給我樂趣。
    人類94的大家，好得超出我想像。人少少果然可以有好交情。尤其我們主辦完迎新宿營後，感情真的變很好。喜歡這樣跟你們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 起為無聊的事大笑一起為難懂的文章傷腦筋。系上老師也都很可愛，學了好多東西也喝了好多酒吃了好多宵夜導生宴。謝謝你們，讓我覺得大學很棒。
    人類系的我們這家的人，遠嘯學長冠蓉學姊李蓁學姐遠芷學姐還有剛進來的如講，我們這家都很健全呢沒有人找不到，太好了。學長姐都是強者說。謝謝你們又讓我認識很多人。
    hipa421的大家謝謝你們，貴妃公主小獸，難得能在茫茫人海中認識你們到現在，就算換了宿舍還是想辦法住在一起了。辛苦你們一直幫我跑謝謝。很喜歡我們家呦！超溫馨的！
    王心謝謝你，你是上大學之後影響我最多的人吧！學到哈啦的技巧站出來講話的方法，雖然還不很好不過會繼續學習XD是你讓我那麼喜歡國樂社的呦！我相信很多人也都跟我一樣。雖然妳常常需要我或別人提醒妳好多東西，但其實我們才是需要妳的人。
    賴老師謝謝你，你機車的技巧真是好！雖然很多人不大喜歡你，我卻還蠻習慣的說～～謝謝你在我為哲學頭大的時候給我幫助。
    多啦小銘謝謝你們，繼苦命三人組成立之後，就不離不棄的一起作作業趕報告弄口頭到現在，這就叫「革命情誼」吧哈哈！辛苦嘍！今後一年也請多指教！
    庭萱學姊謝謝妳，因為妳一開始的友善，才讓我想繼續留在國術社；後來證明我的選擇沒錯。謝謝妳，當社長也辛苦了，現在整個社長的架勢都出來嘍！
    聞準很高興能認識你，從國中到現在，你一直在音樂上給我很大的幫助。以你為目標前進是我的理想。就算現在分隔兩地，你還是能一直鞭策我讓我不至後退。雖然你也漸漸機車起來，我還是很感謝你。沒有你就沒有現在對笛子懂這麼多的我。你也帶我看了好多事、認識好多人，謝謝你了。
    拜克謝謝你，教我很多東西呀指揮單車鐵路還有很多很多，也陪我聊很多天分享事情。真高興認識你呀！謝謝你。
    貝肯謝謝你，讓我感受到很多事接觸到很多。
    柏宜老師和大展還有阿誠老師，你們是影響我最深的三個高中老師。因為有你們，我現在才在這裡、才能發現自己喜歡的想繼續學習的。謝謝你們對我的期許，認為我做得到。我會繼續加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