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August 27, 2010

[烏蘭巴托] Guest House

    在烏蘭巴托的第二天。
    這裡好像沒什麼改變,卻又好像變了些什麼。街上的商店變多了一點,大百貨變得高級光亮,Sentosa跑到二樓,愛的小店有新裝潢…最近的外國人也很多,Guest House鄰居一天天換。認識了很多人,不過大都還是萍水相逢。莫名地有點懷念上次那樣,一群人鬧哄哄的場景。對床的韓國男生,在我進來的第二天離開;隔壁的日本男生,每次看到都拿著他的筆電。加我三個,是唯一的亞洲面孔。歐洲人就多了,兩個瑞士男生給我看他們去沙漠的照片,用iphone照的;走了韓國男生的床位來了芬蘭的女生,Sophie,第一眼見到就覺得可以跟她很合,果然她是唯一到現在還有連絡的。
    不想跟旅遊行程,第一是時間不夠,再來是附近的景點都去過了,沒意思再去。在市區漫無目的地逛街,小巷、市場都進去晃晃。又買了一本字典,一樣的二手書店。這次是英翻蒙。希望下次來能開始買真正的蒙文書。
    愛的小店姊姊不在店裡,語言又不甚通,只好留了剛買的電話給他們廚師。但蒙古男人很是可愛多情,央我隔天再去吃飯,還出來跟我聊天、送奶茶。雖然語言不通,也曉得他在示愛了。不過也不知道如何答腔,一律以不知所以做結。倒是因此記得了「愛」與「喜歡」。可愛的小插曲。
    Bi chamd hairtai.
    Bi chamd durtei.
    一個人很悠閒,但閒得有點慌。

Thursday, August 26, 2010

[二連浩特-烏蘭巴托] 國際火車0:45


    正入關,查證件。
    第一次用陸路連起兩個國家,這也才體悟到這個世界之大。小小如彈丸的台灣,永遠無法想像這樣幾天幾夜的坐火車,只為了從一地到另一地。夜深了,從窗外望去淨是無邊無際的草原,一輪圓月高掛天邊。該是十五了吧。荒涼,但美得緊。
    沒有好好查火車班次,買到比較貴的國際列車。雖然有點嘔,但也算是點奢侈的享受吧。一間四人睡的車廂,幸運地讓我一人霸佔。有點慶幸,但也有點覺得可惜,沒能跟其他人交流。把自己的東西胡亂地擺上座位、小桌,有點脫離不了山社凌亂的習慣,就像是來到營地後就掏東西擺得四處都是那樣。陡然地鬆懈下來。
    一路上總是害怕著。難免的,第一次獨自旅行,而且來到的是這樣惡名昭彰的地方,怕被偷、被搶、被騙。在木犀園附近經歷了一次,雖然幸運地拿回被扒的手機,還是因此讓我在回程路上心驚膽跳。
    不能鬆懈呀不能鬆懈。
    這樣的情緒持續到二連浩特,直到下了長途車到火車站後,才慢慢放開。買好火車票、寄放了大背,肩起背包在這偌大的城市閒晃,才找回一些旅途的悠閒。雖然沒有北京的熱鬧,但很喜歡這裡閒適的氣氛。逛了市場、超商,走過泥土色的屋瓦、牆磚,這裡的美在一些小小的地方,可能是某個古樸的轉角,可能是猛抬頭那空曠湛藍的天空。買了水果跟乾糧飲料,吃了一隻冰棒,在網吧更新訊息,到車站附近小小的旅店洗澡小睡,這才精神充足地去搭火車。
    一路從北京、二連到國際火車上,身邊的蒙古人愈來愈多,蒙文標誌也愈來愈頻繁。雖然飛機快速,但這樣靠陸路漸漸進入別有一番獨特的風味。想想此行只有二十天,約有一半時間在北京和交通上耗掉了。好像有點浪費,但看到窗外的蒼涼的美,想想這幾天,其實是獲得更多的。下次吧,下次還是要用這樣的方法來旅行,然後要花更多時間遊蕩,待久一點北京、去個呼和浩特,應該很不錯。

Tuesday, August 24, 2010

[北京-二連浩特] 長途車21:15

    長途車拋錨了,大夥兒全力搶救中。昏暗的街燈,呼嘯的車聲,還有既熟悉又陌生的中文。這是自助旅行的第三天。
    從第一天的機場、東直門、崇文門;半夜的街道和熟悉的麥當當,直到終於找到學長跟落腳的地方,一顆忐忑的心才降下。把自己武裝得好好的。聽了多少大陸的亂,都市怪談和鬼話是嚇不倒我的,最最可怕的還是無可預測的人心,是以剛到這陌生的地方,盡少跟別人接觸、處處謹慎,成為這幾天北京行的準則。第一次自助旅行,第一次隻身孤影,很是害怕,但是也很多期待。好嚮往好嚮往能這樣肩起一只背包走天涯,好想去流浪;從大一就這樣期盼著,在台灣、在山林鄉野,現在則是跨越國境。
    在北京待了兩個晚上,借住到學長家。在北京亂逛亂晃買必備品,找著快要放棄的gas,翻著北京買的地圖。沒去到什麼名勝古蹟,只是一直一直在走路。這兩天一直搭地鐵、一直走路。北京好大,地圖上短短的街道卻是想像不到的綿長;地鐵無時無刻都是滿滿的人潮,路上街上不管走到哪都有人群。在小小的台北,真無法想像這樣的大。路途經過公園和市場、大道與巷弄,聽著脆耳的京片子。
    幾乎都要學起捲舌音了,幾乎都要喜歡上這亂亂的大城市了。
    往蒙古的第一項任務是坐長途車到二連浩特,在木犀園車站。早早跑去買怕賣完,結果並沒有想像中的多人,搶到第一個位置,靠車門邊。第一次坐臥鋪汽車,很是新奇,也沒有想像中的髒亂,床單跟枕頭都還頗新。車上乘客一半一半,有漢人有蒙古人。下午三點發車,草草吃了土司夾火腿後就陷入昏睡,直到車子拋錨。聽著外面的講話聲、車聲,車裡頭依然黑暗。
    好涼的夜。
    開起頭燈,寫下此篇。